美国畅销书作家安迪·安德鲁斯(Andy Andrews)曾说过这样一句名言:「人生至少要有两次冲动——一次为奋不顾身的爱情,一次为说走就走的旅行。」这句话如天雷般撼动了我,深深地引起我的共鸣。真的,人生至少要有两次冲动,不论结果如何,爱过了,走过了,人生就无憾! 有些事现在不做,一辈子都没机会做了。有些事做了,也许会后悔一阵子,但不做,会后悔一辈子!
十多年前总有一种莫名的空虚感,我就突然有一种冲动,我要一个人旅行,我要到更多更多、更远更远、更陌生更陌生的国度去,那怕是天之涯地之角,也要寻回很多很多的失落。于是这么多年来,疯狂般地每年呼出好几个月时间出国自我放逐!截至目前,我已浪迹九十九国。
这么多年来,总有同事朋友会问我,旅行那么多国家会有艳遇吗?我必须坦白说,有!但是宁愿牧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风流而不下流!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我来到阿尔巴尼亚西南部,亚得里亚海东南边的saranda海滩,邂逅一个阿尔巴尼亚女郎。我游泳一阵子回到我的躺椅,用毛巾擦干身体后,她来跟我搭讪。那两道清澈的眼光投射过来,就好像两眼清凉的泉水般要灌溉我干涸的心底。那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啊!她脸上的轮廓凹凸有致,有着俊挺的鼻梁,一双大大的眼睛,流盼妩媚。一绺靓美的秀发,带点棕色,又带点金色。光鲜的玉腮ヽ娇艳的朱唇,微笑间ヽ神色间,似有着如火的热情,却又不失温柔绰约。她的皮肤光华细致,身材看来匀称而婀娜多姿。诗经上说:『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毕竟我不是柳下惠,情不自禁多看她几眼。于是我们就这样聊了起来。她大方而自然地拉起我的手,要我一道去游泳。那一握,一股温暖的细流直涌入我心坎儿上。我由着她牵,走向海边。她还邀我不远处一座十公尺高的小跳水台跳水。她就像只美人鱼般游近我。太阳高挂,在金色光芒中棕金色的长发在飘荡。我打开心门,那清亮的眼眸,射出的光芒穿透了我,直让我心荡神驰。一遍又一遍,我们跳水ヽ戏水ヽ游泳。谈笑风生,彼此跨越了年龄ヽ种族ヽ性别ヽ国别ヽ身份的樊篱。依海迎风,赤足漫步在海滩上,海浪冲走了我们的脚印,可没偷走我们欢愉的瞬间。浩瀚的碧波上,曾经飞溅起的水花,停格在我们率性的跳跃中。我们一直呆到黄昏。夕阳西坠,更觉沙滩的柔软。默默仰视荡起的晚霞渐渐染满天空。我们相视而笑。 「tomorrowcome here again please!」她说,笑得如一朵盛开的玫瑰。「of course!」我笑着点头。岁月会催我老,却催不老那段美丽的邂逅。
在巴拿马潟湖,在葡萄牙海边,两个超丰满的西方妇女一左一右把我夹在中间搂抱过来,那一瞬间是一种甜蜜的压迫,温度骤高,仿佛迸出了辉煌的火花。只是那愉快的相处、美好的感觉,很快就消失了,彼此说声:「see you again」然后各奔东西,彼此挥一挥衣袖,带不走一丝云彩,只在心里留下了一个印记。
花非花、雾非雾,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其实背包客们对艳遇不必有太多的憧憬幻想;享受当下就好,偶然相遇,我投影在妳的波心,互放光亮。短暂的邂逅,不经意的美妙,记得也好、不记得也好,毕竟我们身处在不同时空,妳有妳的方向,我有我的价值。
独自旅游九十九国,固然有不少艳遇,却也碰到好多既惊悚又恶心的『厌遇』!
很多背包客很喜欢搭便车,特别是在欧洲,我也不例外。2010年9月我在阿曼(位在阿拉伯半岛南部)。我由首都muscat旧城区想到离旧城区十多公里一处海水湛蓝,海浪平静,舒爽宜人的海滩去。可是这里没有巴士,我又舍不得搭出租车,于是想到搭便车。旅游书上说阿曼是个治安很好的国家,所以心想搭便车应该没有安全之虞。我在往海滩的路旁,竖起大姆指不断地向来车挥手。不到十分钟,就有一辆白色轿车停靠过来。驾驶满面于思,一袭无领白色而长袖的长袍。我问驾驶可否载我至海滩,他马上点头爽快答应了。他看来很亲切温和,细细端详了我一番,满脸推笑地用手示意我入座驾驶座旁。他简单与我聊了几句后,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却突然在我身上上下猥亵,这让我既错愕又憎恶,我推开他的手,他竟猛然拉着我的手就要往他的白袍内探,顿时吓坏了我,我的手很快挣脱。他笑着说:「I like you ,come to my home I XXXX YOU」。他狞笑,眼神诡异,好像我已是他的猎物了。这时我警觉到我不能厉声斥责,那反而会令他恼羞成怒。车行中可能会故意制造假车祸伤害我。我委婉表示感到羞耻,就在一个十字路借口尿急请他停车,然后迅速离开,走向人群中。
在埃及尼罗河搭小船游尼罗河,我又碰到一个难堪的窘境如同在阿曼搭便车,我只能冷静沉着,和颜应付。猥亵的船夫在船只划行中,你最大的考量就是安全,避免激怒对方,害你溺水。
在土耳其伊斯坦布尔大巴札闲逛,经过一间地毯店,满脸于思的店老板很亲切地邀我进入店内的最深层参观,他笑着介绍各种地毯,并问我国籍、身分、旅行时间、地点,一直轻抚我的肩膀。他一直盯着我,那眼神,暧昧而诡谲。我细看了一幅精美的波斯地毯,转头看他,不知何时,他竟已脱下长裤一截,内裤卸下半截献宝,猛然将我头按下要做恶心动作,我真是又羞又怒,奋力挣脱,飞快跑出店外。阿弥陀佛,要是在楼上,在更隐密的地方,挣脱不来,会有啥后果?想到此我的心里打了个寒颤。
在塞内加尔首都达卡,我住进一家英文旅游书推荐的hostel,那是一家父子经营的家族青年酒店。深夜时住进,少东接待我入住。过不久,少东带着一个妙龄女郎来到房间门口。旅社少东手指着女郎又指着他自己跟我说要她还是要他,我一时愣住了。接着他又搂着她说两个都奉陪,而且是免费。我的天!居然一个要把我当插座,一个要我当插头。出国旅游,做梦也想不到会碰到这等荒谬事!但是天下那有白吃的午餐?肯定有甚么邪恶企图!于是我笑着摇摇头,迅速关了门。他们连敲了几次门,我不予理会,可是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半小时后,觉得他们已离开,微微起门往外探头,确定他们已不在附近,赶紧带着换洗毛巾、内衣裤、沐浴乳,将门锁住,到旅客公用bath room洗澡。当我洗完穿着内裤出来,赫然发觉他站在门前,双手交叉在胸前,鬼魅似地笑着,从我的胸部迅速地往下扫视,那眼神就好像一个猎人在瞄准甚么猎物似的,让我既羞怯又惊恐!这时我看到十多公尺的庭院处,他的父亲正与几个老人躺在铺着的草席上聊天。我飞快地跑去那儿,借口室外比较清凉,要求也让我睡在那儿。老老板点点头,旁边的老先生竟用一种淫荡与诡异的眼神看着我,好像以为我喜欢『考古』!我又能说啥?哑巴吃黄莲,十一月天,庭园凉风习习,非常舒服,但是一整夜我却忐忑不安,无法睡着。天一亮,赶快收拾行李跟老先生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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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文旅游书上不是说阿曼是一个很安全的国家吗?阿曼、埃及、土耳其不都是戒律严明,保守的回教国家吗?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是绝对安全的。国家不分贫富、强弱、宗教、种族,一个人旅行到处都会有陷阱,随时都可能碰到凶险。如何逢凶化吉,需要你智能的判断。多观察多了解,随时提高警觉。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一个人的旅行就是生命旅程,绝非是一帆风顺的。我们会遇到惊险困境,我们甚至会碰到很多的坏人,但是也会碰到很多好人相助。
我在网络上看过一篇英文旅游报导,说加拿大不仅是个安全的国度,也是对背包客最友善的国家。果然没错,我在加拿大自助游获得很多加拿大人的帮助。有好几次,我拖着笨重的行李在路上走,就有加拿大人免费要载我。在加拿大地广人稀,很多地方都没有公车。要去某个景点,近一点的只好靠步行或租脚踏车,或者参加当地一日游旅行团,或者搭便车。一个很有趣的现象是,有好几位加拿大妇女驾驶,看到我在往景点的公路旁行走,竟会主动要来载我。难道她们不怕引狼入车吗?从我的细腰瘦小的背影看,大概也误以为我是妇女,起了怜悯心吧!?2007年10月1日,我在加拿大爱得华岛省沙洛镇,欲往距沙洛镇十多公里的advendish beach 国家公园。没有公车可搭,只好租脚踏车。来回各要二小时多。路途有上坡也有下坡,骑到中途,觉得好累,就在路旁蹲下来休息。这时我突然灵机一动,就在路旁比搭便车手势。我真是太幸运了,十多分钟后有辆车愿载我,就帮我将脚踏车放在车后贮藏箱。回程骑骑停停,这回更幸运,当我辛苦地牵着车上坡时,有个女驾驶竟主动伸出援手,要载我回沙洛镇。加拿大就是这么样一个非常友善的国家。加拿大人那种对异乡人毫不吝惜的付出,那种世界一村的胸襟,那种对人间真挚的关怀真是令人感佩。根据一家国际媒体民调,加拿大是世界上最友善的国家。
不过别误会,不是只有像加拿大这等先进国家才会碰到好人,世界上不论是任何国家,任何地方,都有好人也有坏人。2011年8月我在罗马尼亚。26日早我从Gheorgheni小村要搭车往风光明媚Bicaz。Bicaz距Gheorgheni有26公里。车程约30分钟,巴士班次一天只有两班,我错过了清晨六点开的班次,下一班必须等到下午五点。怎么办?总不能枯等到下午五点。这时我想起了hitching(搭便车)。
我在路旁高举右手竖起大姆指,不断向来车挥手。十五分钟后,终于有一辆红色轿车迎面停下来。里面坐的是一男一女,女的就坐在驾驶座旁,看起来像是一对夫妻。男的懂英语,摇下车窗,听我要求,就爽快答应了,让我坐到后座。「How are you ?」那女的转头看我。我发觉她好胖,但是一句浅浅的问候,一抹温柔的微笑,一副春风的眼神,我不觉得她是沉重的,她是令人感到轻松而自在的。驾驶说他们是第一次看到台湾人,一路上司机问我很多有关台湾的事情,还将我的回答用罗马尼亚语翻译给他太太听。那妇人不时微笑转头看我。驾驶说,她是他妻子,她不懂英语,只会讲几句简单的。中途他要下车到一户人家商量一件事情。他妻子会继续开车载我至目的地,回程再来载他。原来,他愿意载我不是因为顺道,而是纯粹为了帮我,他们夫妇对待外国人这种友善的态度令人感佩。车行约10公里,来到一段气势磅礡,弯转有如游龙的峡谷,峡谷两侧一边是奇岩峭壁,一边则是山林高高低低,苍翠茂密,姿态万千。这壮丽景色真是浑然天成。那罗马尼亚女士用罗马尼亚语跟他先生说了几句话,于是驾驶停车要我在此多多浏览风光。显然这是这位罗马尼亚妇女的好意,真令人感到窝心。「you like romania?」罗马尼亚妇女用生硬的英语问。我点点头。然后她又透过她先生英译跟我说,她希望我能玩得愉快。贴心的话出自个素昧平生的人,让孤单的旅人的我感到心头上暖暖的。我们在此逗留大约半小时,续行数公里后,驾驶有事要到一户人家商量事情,就由罗马尼亚妇女继续载我至Lacu rosu(罗马尼亚语:红湖)。青山、蓝天、翠湖、野鸭、云杉,这世外桃源般的自然美景令人流连忘返。罗马尼亚妇女和我在此徜徉在美景中。我享受那种悠游,但是我更享受与她相视而笑,心领神会的默契。她会主动帮我照相,还会指点我那些地方可去看看。「you like?」「are you O.K」「nice?」她就只会讲这几句英语。她看起来真的好胖,但是她那一颦一笑,一回眸一挥手,都是在展现一种雍容的气息,一种温柔的丰采,一种友善的关怀。她胖,可她不沉重,她带给我安祥、舒适、轻松和自在,也带给我满满的温馨。无须语言的沟通,与她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她坚持载我回Gheorgheni。当我跟她说:「seeyou again,nice to meet you」时,她笑着用右脸颊贴近我的左脸颊,用左脸颊贴近我的右脸颊,那是罗马尼亚人对亲友亲切关怀的习惯性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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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8月我在Macedonia(马其顿)。我从stobi罗马废墟区要回Kavadarci。我在路边举起搭便车手势,一个青年驾驶一辆老旧小型农耕拖拉机让我上车。他一句英语也不会,旁边坐着一个朋友,会说英语。驾驶与我全靠这个朋友沟通。驾驶透过朋友问了很多有关台湾的事,跟朋友说很高兴第一次看到台湾人。这位年轻的驾驶始终凝视我好像认识我好多年了,嘴角纤纤一笑形成一道优美弧线。他载我到一家杂货店前一棵大树下停下来买了三瓶饮料一瓶送给我你还送给我约合台币40元的50 denar马其顿硬币。他朋友告诉我这里叫rosoman 从rosoman我们就不同路了。从rosoman可搭小巴回Kavadarci 车资就是50denar。他们陪我候车,小巴来了,他送我上车还交待小巴司机在Kavadarci提醒我下车。他们跟我握手回到那辆老旧拖拉机上。小巴就要开了,这时老爷车引擎也开了,他又回眸凝望着我,跟我挥手道别,又是那深邃动人的眼神,又是那弧浅纤优美的笑意。我们素昧平生,萍水相逢,是什魔力我就成了你的一幅美丽的风景?凝眸处,总觉得他就是一首诗,有如陌上阡野禾吹绿,心情恬适快乐。总觉得他就是氤氲一缕香气,芬芳在心间,温馨在胸怀。在红尘摆渡,俗世的微澜里,这段美丽的邂逅短暂却令我永难忘怀。
种族歧视从过去到现在一直在世界上普遍存在,对很多人来说是挥之不去的梦魇。如果你很少出国,而且出国时间都很短暂,或许不会明显感受到种族歧视的存在。我旅行九十九国,每次背包旅行多则数月,坦白说,我很多次受到了种族歧视。我相信很多长期旅行的背包客一定也有相同的经验。
有一次我在法国火车站的一个information center询问景点观光交通问题。我排在一个白人后面,那个办事员对他笑容可掬,非常亲切。可是轮到我时,她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后就冷漠地、不耐地、快速地解说,再也没看我一眼。我很客气地再问几句话,她自顾自地低下头在桌上不知在写些甚么,然后停顿了一下,抬起头冷冷看我一眼,只说一句:『I don’t know』,
兀自低头写她的东西。受到如此奚落,心里真的很难受,真想破口大骂。
有一天,我在西班牙巴塞罗那游历,路过一间露天餐厅,忽然感觉肚饿,于是就坐在一张椅上等待服务生来接受我点餐。我看着服务生一直忙着在招呼客人。可是奇怪,他明明有看到我,怎么迟迟都不来问我点餐?我足足等了十多分钟,只见他一直在跟一桌欧美客人谈谈笑笑。我怀疑这真的就是waiter吗?偏何姗姗来迟?!。好不容易他带着menu来了,却顿时摆出一副扑克牌脸,
面无表情,
跟刚才判若两人。他拿出menu给我看,里面全是西班牙文,我根本看不懂。正要开口问有无英文menu,他突然问:「are youChinese?」「you can speak English?」为什突然问我是否chinese?为什不说:「do youspeak English?」,却说:「you can speak English?」。那一瞬间我突然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屈辱。我强压住怒火,瞪了他一眼,拍一下桌子后迅速离开。受到奚落与歧视,觉得心好痛,走
在扰嚷人群中,却感到无比的孤独与惆怅。
我在以色列耶路萨冷一家Money exchange排队要用美金现钞兑换以色列货币New Sheqel。明明看到前一位没出示护照,也能用美金兑换,轮到我时,竟然就要我出示护照!我在机场兑换时,也没被要求出示护照啊!怎么偏偏在这街上,我就要受到差别待遇?如果一视同仁我没话说,但是差别待遇就是歧视,令人无法忍受!我厉声责问,她竟皮笑肉不笑,只探头示意排在我后面的来。我怒呛几句然后选择离开。当尊严受到伤害,我宁可高傲也不要死缠。
我说了几个我在国外受到的种族歧视的故事。但是我必须说,种族歧视就像是无所不在的幽灵,千万别以为种族歧视只存在于先进国家。事实上不管任何国家都有种族歧视,只是程度的深浅差别而已。在马其顿(Macedonia),
我感受到马其顿人会歧视阿尔巴尼亚人。在希腊、在塞浦路斯,我听到希腊人会歧视土耳其人。在土耳其,土耳其人会歧视库德族人。在斯里兰卡,我受到很多斯里兰卡人友善的对待。在科伦坡一个度假海滩,邂逅一对小情侣,他们请我吃苹果、喝饮料、吃点心、借我蛙镜及救生衣,还邀来一群友伴与我谈笑聊天。我跟他们不过是萍水相逢,可是他们对待素昧平生的我却是全然的真心,诚挚的付出。他乡异国,这种热情邂逅的友谊对一个形单影只的旅人来说,无异是荒漠中的甘霖,滋润了我这颗孤寂而枯干的心灵。但是你知道吗?斯里兰卡人是多种族的泛称,辛哈里人口约占7成,塔米尔人则只占1成。他们对外国人是那么样的友善而好客,矛盾的是,辛哈里人与塔米尔人同是在这块土地上的国民,却彼此不能和睦相处,却要互相仇视,互相仇杀。我一直不敢去问他们是塔米尔人或是辛哈里人,怕会引起伤感。
一个人的旅行因为没有人会提醒我做了甚么,去了哪里,所以旅途中所拍的照片就成了我的最佳回忆了。一次出国旅行,总是用数位相机拍摄了成千的相片。我会要求当地陌生人是否可以拍摄他们,通常不会受到拒绝。小孩子最喜欢让我拍照啦,还会摆个俏皮姿势让我拍。独自一人走过世界九十九个国家,我比一般游客有较多的机会与当地人互动。在每个国家,总是有很多当地人在我的旅程里给我作伴,给我欢乐,也给我启发。邂逅的人男女老少都有,但是最多的却是小孩。也许是纯真与好奇心使然吧!小孩,尤其是落后或保守国家,总是容易与外国人打成一片。我也特喜欢拍小孩子的照片。走在异域的人群里,俏皮的精灵,快乐的天使总是唤醒了我这颗沉睡的灵魂,让我找回那段无忧无邪的童年,让我呼吸畅快心儿自在,享受那点点滴滴自自然然的欢笑,原来每个结缘的孩童都是旅程中一段美好的记忆。
一个人的漫长旅程,我让思绪飞天,让心灵放飞。太多的启示与太多的领悟。独自闯荡九十九国,走过那么多国家,落后的、先进的。如果我的旅行都是参加观光团,我可能只看到外国太多的幸福与美丽。可是这么多趟孤独的千里行脚,一路上视角敏锐的观察与感受,我真是看到了太多的悲惨画面;在柬埔寨看街头充斥衣衫褴褛的丐童。在波斯尼亚、东帝汶看内战后满目疮痍。在塞内加尔,看赤贫脏乱、疟疾肆虐。在秘鲁、危地马拉看饥寒起盗心。在粮票制度依旧存在的共党古巴,贫困市井小民大排长龙购买廉价民生品。在印度,看到在种性制度下的贱民阶级老死街头,围观人群表情冷漠,没有一丝悲悯……。最让我难忘的一幕在孟加拉; 有一天,我到一座清真寺参观,看到成群乞丐分列清真寺大门两旁。这时清真寺里似乎正在举行甚么庆典。过不久,几个执事出门来拿着几盆咖哩饭来布施,乞丐们蜂拥而上,一双双脏兮兮的手顷刻间将所有咖哩饭抓个精光。一个垢面的少妇似乎抢得不多,她的小孩似乎还饿着。她拼命地,一粒粒地在地上检拾掉在水泥地上的米团或米粒,然后塞到她的小孩的嘴里。看到那一幕,我整个人都僵住了,觉得心好痛。
独自闯荡九十九国,先进的、落后的,原来幸福的天堂不在云深不知处,也不在虚无缥缈间,而是我热爱的国家-台湾。
走过九十九个国家,竟然其中大部分的国民对台湾感到非常陌生,非常多的人还以为台湾不是个国家,只是另一国的地区。于是我每游历一个国家,与当地人聊天,我都不厌其烦地介绍台湾过去与现在,风土与民情,推销台湾很多的美好,人文的、自然的。走过这么多国家,我从来不敢自夸我是自助游达人,但是我自豪我为台湾努力做了国民外交,为台湾的能见度尽了一份心力。我的力量是微薄的,可我在此抛砖引玉,希望国民不妄自菲薄,立足台湾,放眼世界,每个人出国请尽量找机会推销台湾,让世界看到台湾,欣赏台湾。
独自闯荡九十九国,带着梦想与期望走向未知与神秘;一站一站,一路一路往前走,我碰到了百百样样的人,有感恩与欢乐,有浪漫与柔情,但是也有屈辱与懊恼,有惊悚与羞愤,有寂寞与忧伤。可是人生的道路上是没有绝对的得到,也没有绝对的失去的。道路是曲曲折折的,得得失失也就存在于曲曲折折中。所谓「山不转路转,路不转人转,人不转心转」,人生就是要这样,处在逆境时,是该转变心境,才能让日子过得快乐踏实。回顾我走过的痕迹。我告诉我自己,多少的日子,我精彩地度过了!视野的开阔、心境的豁达、心灵的充实,那是用金钱买不到的。
还差一国就一百国。很多人问我何时游历第一百国?哪一国?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凭着毅力与勇气,坚忍与智能,游历第一百国仍将带来一筐筐、一篓篓载不动的回忆、说不完的欢乐。走在红尘漫漫中,文本毕竟是一丝丝的眷恋,总想让笔下文本如流水般宣泄自己的情感。把游记分享背包客,我的快乐会加倍。
附录:旅鸦(野鸭子)足迹:
东亚:日本、韩国、蒙古国、中国、香港、澳门
东南亚:越、柬、寮、泰、缅、新加坡、菲律宾、印尼、东帝汶、马来西亚、印尼、文莱
南亚:印度、锡金(曾是独立王国,被印并入成一邦)、印属喀什米尔(喀什米尔原为一王国,分被中、印、巴占领)、尼泊尔、孟加拉、斯里兰卡、马尔代夫
中亚:哈萨克、乌兹别克、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
西亚:格鲁吉亚、亚美尼亚、纳戈尔诺卡拉巴赫、伊朗、土耳其、约旦、以色列、阿曼、卡塔尔、巴林、阿拉伯联合酋长国、塞浦路斯、北塞浦路斯土耳其共和国
欧洲:英、法、德、荷、比、卢、西、葡、列支敦士登、摩纳哥、教廷、义、瑞士、奥地利、波兰、捷克、斯洛伐克、匈牙利、罗马尼亚、保加利亚、斯洛文尼亚、克罗地亚、黑山共和国、波斯尼亚黑塞哥维纳、马其顿、阿尔巴尼亚、科索沃、希腊、马耳他、立陶宛、拉脱维亚、爱莎尼亚、芬兰
非洲:埃及、摩洛哥、突尼斯、塞内加尔、冈比亚、斯威士兰、南非联邦、毛里求斯、塞舌尔
大洋洲:纽、澳、所罗门群岛、瑙鲁、基里巴斯、萨摩亚、瓦努阿图、斐济、帕劳、关岛、塞班岛、夏威夷
美洲:美国、加拿大、墨西哥、危地马拉、伯利兹、古巴、多米尼加、巴拿马、哥斯达黎加、秘鲁、厄瓜多尔尔尔、加拉巴哥群岛(厄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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